须弥福寿之庙

  来承德本没有计划,很突然,所以这次都没有进避暑山庄。至于要去几座寺庙,也是随性。从普陀宗乘之庙出来,时间已经有点晚,但感觉离着须弥福寿之庙不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于是便过来转转。

  乾隆七十大寿的时候,邀请班禅来京。六世班禅从扎什伦布寺出发,用了一年时间到承德,乾隆大喜:朕今年已70岁,以如此高龄幸见喇嘛,甚慰朕怀。从此中土佛法弘扬可期,四海人民得歌升平。须弥福寿之庙便是仿扎什伦布寺而建,给六世班禅居住所用,故又称“班禅行宫”,那一年是乾隆四十五年(公元1780年)。
  次年,六世班禅在京感染天花,圆寂于西黄寺,享年42岁。

  清廷有句话:一座喇嘛庙,胜抵十万兵。六世班禅进京,基本代表着西藏、新疆、蒙古这些边境的长期稳定,干戈不兴。所以,须弥福寿之庙便成了承德外八庙中的最后一座。从此宗教的力量在边疆流布,最终汇于承德的避暑山庄和这座座庙中。而皇帝们再来此,仅剩下缅怀和凭古。木兰围场狩猎之后,迎着夕阳余晖,给子孙辈们讲讲戎马一生的故事,或当年在普陀宗乘之庙内接见土尔扈特部东归首领渥巴锡的豪情。

  山门,中式建筑风格,但白墙和盲窗,有了藏式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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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宗乘之庙

  从普宁寺出来,打车几分钟,便到了普陀宗乘之庙。它是外八庙中规模最大的一座,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现为国家5A级景区。
  其始建于乾隆三十二年(公元1767年),于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竣工,为庆祝乾隆六十大寿和其母崇庆皇太后八十大寿而建。因仿布达拉宫样式,又称“小布达拉宫”。“布达拉”和“普陀宗乘”均有“观音圣地”之意。

  乾隆六十大寿这一年,还有件盛事,土尔扈特部东归。清初,蒙古分漠南、漠北、漠西三大部分,漠西便是我们上篇文章所说的卫拉特蒙古,也是之前的瓦剌。土尔扈特部是卫拉特蒙古四部之一,在准噶尔部日益强大之下,担心自己有被兼并的危险,于是西迁至伏尔加河下游和里海附近寻找牧场,并在这站稳了脚跟。
  伏尔加河是俄罗斯的母亲河,能在这放牧只因当时沙皇无暇,终究不会长久。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俄国与土耳其战争期间对土尔扈特部进行了强征,要求16岁以上青壮年全部参军,给了他们致命打击。不仅如此,俄国还要求土尔扈特部首领交出独子和三百个贵族子弟作质子,这最终促成了他们的东归之行。这是世界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民族迁徙,因要赶在严冬河流结冰之际出发,恶劣天气再加上追兵四伏,非常悲壮,出发时17万人,经8个月的万里行程后,仅剩6万余人回到新疆。
  清政府在伊犁对民众进行了安置,乾隆帝自是高兴,给足了首领们待遇和封赐。接见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的地方,便是普陀宗乘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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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宁寺

  承德,古称“热河”,为“一市连五省”之地,除了京津冀,还挨着辽宁和内蒙古。清康熙四十二年(公元1703年),康熙在此修建避暑山庄,成为了清王朝第二政治中心。清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取“承受先祖德泽”之义,赐字“皇承天德”,始称“承德”,现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承德避暑山庄及其周围寺庙已被入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自从北京到承德的高铁开通后,过来便方便多了。

  我们常说承德外八庙,其实不限于八座。这里共有12座仿西藏、新疆等寺庙而建,供边疆少数民族贵族觐见皇帝时礼佛之用,其中有8座归清政府直接管理,又因都在古北口外,故统称“外八庙”。网上搜了一下名单,这12座寺庙包括:罗汉堂、广安寺、殊象寺、普陀宗乘之庙、须弥福寿之庙、普宁寺、普佑寺、广缘寺、安远庙、普乐寺、溥仁寺、溥善寺。

  第一站普宁寺,路过普佑寺,同为外八庙之一,也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曾是普宁寺的一个附属寺院。但因为上世纪64年雷击起火,绝大部分建筑损毁严重,仅存山门和几个配殿,目前封闭未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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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

  长城沿线的地名中,多有“口”字,一般是长城所经过的天然水口、垭口或其他自然通道。此处原是宁川水口,明初因“民户不足,调山西诸处余丁充之”,因张姓较多,故久之得名“张家口”。明代又有张姓指挥使在此修建过张家口堡,名称渐被正史所记载。

  张姓是我国一大姓,人口众多,所以全国姓张的城市很多,比较有名的还有张家界、张家港等,当然到村落这一级,比如张家庄、张家屯、张家乡、张村之类的,多似牛毛。

  其实,很多姓氏,本是最初源于地名的。先秦,庶人只有名字,姓和氏仅属于贵族。姓是一种族号,氏是姓的分支,只有获得封地才能有资格命氏。氏的产生,便和地有关,比如周朝分封了很多姬姓诸侯国,燕国是姬姓燕氏,魏国是姬姓魏氏。只不过战国以后,人们渐以氏为姓,到秦汉,姓氏基本合为了一体,燕和魏也成了姓。
  此外,上古八大姓中的好几个,比如姬、姜、姒,都是得名于河水,还有齐楚燕赵韩魏这些,也都是以国名而成为了氏,然后变成了姓。本质上,他们都是因地而名。

  以前来的时候,铁路两侧都是光秃秃的石头,现在已经有了绿意和水气,甚至有了些江南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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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博物院·其他

  每每去一个博物馆,除了当地主要历史相关的文物,一般不会错过的还有青铜器、瓷器、佛像几个展览,这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几个大类。看得多了,了解得多了,往往就越觉有趣。

  谈到瓷器,我们的目光往往看向南方,不论景德镇,还是这些年又重新火起来的一些古瓷,大多都延续着南方瓷器的名号。而其实,不论是宋朝的几个名瓷,还是唐朝及以前,北方的瓷器向来都有一席之地。
  唐朝时,北方窑厂是可以和南方窑厂分庭抗礼的,北方邢窑的白瓷和南方越窑的青瓷,分别代表着当时制瓷工艺的最高水平,便是我们常说的“南青北白”或“南越北邢”。若不是宋朝在靖康之耻后丢了大半北方,衣冠南渡后,中国的经济中心随着政治中心南下,使得南方瓷器发展成一枝独秀,那我们今天的瓷器说不定会有着更耀眼和多彩的光芒。

  河北博物院里,自然会有邢瓷,因为邢窑在今之河北邢台,包括内丘、临城一带。它创于北朝,兴盛于唐,主要以白瓷为主,有“似雪类银”之誉。若按照年代来欣赏,对比可能会更明显一些。

  这是北朝时期北齐的青釉仰覆莲花尊。器形比较大,胎灰白细密,釉色有些青绿,做工细腻,装饰华丽,是北齐瓷器常见的典型样式,这件也是北齐瓷器中屈指可数的重器。在国博有件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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