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奥斯汀,几乎一直居住在乡村,所以她的小说里几乎不大可能出现重大的社会或形态矛盾,也不会有更多哲理上的思考,或者风云际会的大观点。她有兄妹8人,终身未嫁,去世时41岁,作为一个大龄剩女,《傲慢与偏见》这部长篇小说简直就是一部美好的童话,或者幻想,有人戏称为言情小说鼻祖。

  她以十九世纪的英国乡村为背景,描述了绅士和淑女风气下的爱情,因是女性特有的角度,所以对语言和细节的描绘很精彩,人物刻画与个性塑造也同样精彩,对话有趣,措辞有味,浓浓的英伦味,尤其不同阶级间的用语差异,英文版很讲究。
  但若将其视之为名著,可能确实有些高估,它被饱受诟病的便是缺乏深度和广度,就是单纯的爱情琐碎。这一点上,类似于中国的张爱玲,若不是非要升华,中国的四大名剧里,除了《桃花扇》,剩余的《西厢记》、《长生殿》、《牡丹亭》也大多如此。

  看完书,又翻出了同名电影,女主角凯拉·奈特莉就是我心中伊丽莎白的样子,调皮、美丽、眼睛灵动,还有电影里的乡村风景,大光圈下衬托着人物,好迷人。

amy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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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身边大多是无趣的人,也许也包括我们自己,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虽不大喜欢却也能衣食无忧,每天固定程序地工作和生活,没有大的患得患失,也没有大的悲喜离合,看着相同的新闻、追着相同的综艺和电视剧,说的话也大都是人云亦云,寡然无味,因为每个人所经历的基本都只有这些。
  当突然听说有一个所熟悉的人,一个身边的已经40多岁的人,一家三口小康生活却突然辞去工作、离开家庭,到另一个地方穷困潦倒从无到有地开始学习绘画。当然,每个行业都不容易成功,所以这个人的作品不为世人所接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甚至穷到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们是否会施之讥笑,报之嘲讽。
  又或者,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不顾世俗却又不敢付诸实践的梦想。

  每个人都在追逐梦想,而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Strickland却在追逐“噩运”。这里所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老师说的、不是父母说的、不是电视和网络上说的、也不是别人说的,不是一栋别墅、不是中奖五百万、不是买辆豪车,而是超越大部分物质满足上的追求。梦想是超出一般想象的,毫无疑问,少数人的梦想曾经和正在改变着我们的世界,那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源泉之一,如今却被大多数人忽略了。因为疲于生活或不满足于生活。

  满地的六便士,只有他抬头看到了月亮。

ylhl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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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一本书,被奉为经典许多年,但却有着更多得人,读完不知所云。
  纷纷乱乱的角色姓名、令人抓狂的人物关系、完全陌生的社会背景,注定着阅读体验不会好。第一次阅读,至少要用一半时间去整理人物背景,不停查阅错综复杂、伴随着乱伦的人物关系图,才不至于搞错一代又一代不停重复循环着的人物姓名。刚读的时候,味同嚼蜡。

  这本书,读不懂的时候,不必强求,那也许是时机未到。我读它,一部分是虚荣,而更多是好奇,这本书为什么能成为经典?后来没读多少,便放下了,束之高阁,不愿再碰。

  工作繁碎,疲于奔波,鲜少思考。忙碌时,人们很难用“孤独”来概括自己的处境,可能还是肤浅地认为闲着才是孤独,忙碌就是充实。如同马贡多不停缝制敛衣、不停铸造金鱼、不停做爱的人们,何尝不是孤独。
  再次阅读,至读完,反而有些平静,过了许久,再看些书评,回想着某些情节,让人在周遭纷乱的声音中得到些平静。人到中年,奔四的时候,对于这本书的体会依旧还是浮而不沉。
  年底,作个书评,仅是记录而用。也许有朝一日,从书架上取下再读时,能有更切实感触。

bn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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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上一本,到了唐朝。
  没有说唐诗,而是一篇韩愈的《祭十二郎文》、一篇柳宗元的《捕蛇者说》,给了我最深印象,也给了我对“唐宋八大家”所发起的“古文运动”不一样的定义。原来它不仅是文学上的运动,也不仅是去改变一种文体,本质却是思想上的运动,是思想性的自觉与批判。他们要批判政治,要大声说话,要让我们在读李白,感受和月亮喝酒、登高山揽月的个人完成后,看到更真实的社会。

  我很少像如今这么感谢初、高中时的背诵课文,如《捕蛇者说》: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比如《祭十二郎文》:呜呼!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惟兄嫂是依。中年,兄殁南方,吾与汝俱幼,从嫂归葬河阳。既又与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尝一日相离也。吾上有三兄,皆不幸早世。承先人后者,在孙惟汝,在子惟吾。两世一身,形单影只。嫂尝抚汝指吾而言曰:“韩氏两世,惟此而已!”汝时尤小,当不复记忆。吾时虽能记忆,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最好的文字,便是这样精简的描述事实,去掉了所有装饰性词语,而感人的力量更大,读之欲哭。

jxs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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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是很多人在《诗经》中最熟悉的一首,画面很美,没有爱,没有恨,只有追求,有点彷徨却又不放弃,是《诗经》的一个典范,留下了中国最完美的古典情感,没有哀怨,没有愤怒,那么淡淡的。
  不论客观环境多么艰难,主观心愿上一直相信着希望。大多ang韵的诗词,都带有这种“哀而不伤”的感觉。也因为《诗经》是歌曲,所以韵脚的重要性,远比我们单看文字时要大,它要考虑发声后的效果。

  《诗经》是彻底的农业社会审美,站在土地上的农耕文明坚信有稳定的自然周期,而他们认为情感也是如此,会和自然一起循环:冬天万物枯萎后,万物复苏的春天就一定会来。所以,《诗经》会“哀而不伤”,无论多么悲哀,最后都不会绝望,这是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所特有的韧性,根植于我们的基因中。
  《诗经》中只有人,《楚辞》里只有神,前者是整体的古典和稳定,而后者因在南方,食物丰富,生存容易,所以情感会比较强烈,颜色也比较绚烂,是浪漫和激情。以后千年来的文人,无非就这两个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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