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简史

  一本很不错的书,以色列的作者,并非因为它所描述的事实,而是它改变了我们很多观点。

  我们知道物竞天择理论,那么既然头脑越大越聪明,为什么其他动物没有进化出会科技的物种?比如会相对论的老虎或懂酸碱平衡的大象。答案其实在于脑容量的增大,未必是件好事。
  人类的脑容量比较大,似乎可以多些思考,可事实上这也消耗了更多能量,导致只占体重2%-3%的大脑,在身体休息时要消耗掉25%的能量,这让人类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是要去寻找更多的食物,面临更多危险;二是肌肉因为能量供给差异而逐步退化萎缩,这在弱肉强食的非洲草原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我们已知道头脑发达是个好事,可以用策略、可以造武器等,而无需和那些肌肉发达、行动敏捷的食肉动物们摔一跤或者比拼牙齿,我们认为这是进化的必然选择,属于事后诸葛亮。这些好处可是200万年之后的事,在这之前,人类这个大脑除了用燧石做一些工具,拿树枝削尖变成武器,并没有什么特殊表现,仅仅是这些,在非洲草原上哪怕遇到一只黑猩猩,都能把人撕成碎片。
  显然,这并非进化的最优选择,那么究竟是什么动力让人类的大脑在这200万年内不断演化,至今未找到原因,或许是个意外,就像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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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自立行走后,站起来方便我们看得更远,能更早发现敌人,也能解放双手去做一些事情,通过不断进化手部,它们越来越能胜任一些精细的任务,生产和使用更复杂的工具。直立行走被誉为人类最伟大的改变之一,也是区别于动物的主要标志之一。
  但直立行走却和祖先最初选择头部变小、四肢行走的方式相悖,所以这种改变也不得不让我们承受了一些痛楚,比如脑供血不足、腰间盘突出、痔疮、膝踝关节磨损等,而最大的麻烦是不利于生产。直立行走让臀部变窄、产道受限,再加上变大的头部,分娩死亡成了人类面临的一大难题。人类不得不进化出在婴儿身体柔软、许多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善时早产,这和草原上那些生下来就能跑的动物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优势。
  如果靠物竞天择的进化,高分娩死亡率和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下长时间照顾无行为能力的早产婴儿,会让直立行走的人类活不下来。因为直立行走的好处要百万年后才能体现,而自然选择的优胜劣汰是对当下有利。何况拥有百万年后的眼光,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如今连预测十年后都不能,更别提千年后、万年后、甚至百万年后了,到时候人类还存在不存在,都是个问号。
  其实,直立行走是没办法选择的事,是个意外。1200万年前,地壳运动让东非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条大裂谷,西侧环境依旧,猿类生活滋润,而东侧则降雨量减少,林地消失变成草原,依赖树木的大部分猿类灭绝,而小部分则来到地上,并进化出直立行走。这是为了适应环境和生存,只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百万年后更好的未来。

  借着这本书,花个周末梳理了一下人类的进化史。
  大约200万年前,这些直立行走的被称作“南方古猿”的,有一部分走出非洲,分布到了世界各地。在国内发现的北京人、元谋人等共同的祖先都是南方古猿,这是目前学术界的一个观点。当然,不少国人在不断挑战“非洲单源说”,比如重庆的巫山人化石,我们期待着不断地研究和发现,直到找到真相。
  这些祖先们在不同的环境下,分别适应并进化出了不同的人类,比如欧洲的尼安德特人、亚洲的直立人、印尼的梭罗人等。然而,比较遗憾的是,如今的研究证明,现在世界各地的人类,并非上面这些祖先的子孙,我们的祖先不是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北京人、元谋人、蓝田人等,哪怕他们也曾进化成了能人、直立人、甚至智人。原因是在7万年前,从非洲出来一群智人,他们到达世界各地后,灭绝了其他的智人,所以如今全世界的人类都是他们的后代,都是7万年前从非洲出来的那批智人的后代,之前几批的,很不幸地被我们的祖先灭绝了。
  这批大概15万年前产生于非洲的智人,于7万年前到了阿拉伯半岛,6万年前到了中国,4.5万年前到了欧洲和澳大利亚,1.6万年前到了北美,到南美洲时则是1.2万年前。

  人类具有容量较大的大脑、能直立行走、会使用工具和制造武器,即使持续了200多万年,依旧还是个弱小的存在。事实上,这些因素起到作用,是要等到人类利用火之后的,大约在30万年前。在这之后,除了人类,其他动物的力量都是来源于自身,或者一身发达肌肉,或者长出甲壳、或者有鱼鳍或翅膀利用水流和风流,而人类则可以创造出力量,用一把火烧掉森林、烧死里面的动物,随时随地使用,不受身体的限制,对工具力量的依靠大于对自身身体力量的依靠,这是跨越的。
  使用火之后,人类对食物的吸收大幅增大,也逐步创造出了陶器、金属等工具,大脑和双手,终究还是发挥了它们的作用。可不论狮子或是鲨鱼,走到食物链金字塔的顶端都需要花上几百万年,甚至更长的进化时间,因此生态系统就有时间发展出种种制衡,避免狮子或者鲨鱼造成太大的破坏。瞪羚会跑得越来越快,鬣狗也懂得学会合作,其他鱼类则懂得躲避鲨鱼等等。但相比之下,人来转眼就登上了食物链的顶端,不仅让生态系统猝不及防,就连人类自己也是束手无策,这使人类变得更加残酷和危险。人类历史上众多的灾难,无论是生灵涂炭的战乱还是生态遭逢的浩劫,其实都源于这场过于仓促的地位跳跃。

  世界各地的祖先们都是直立行走,都可以使用工具,也都可以使用火,可为何力量如此悬殊?让最后一批走出非洲的智人占据了天下?作者提出了“认知革命”的概念。
  首先,人类有了复杂的语言,蚂蚁可以通过触角传达食物位置,猴子可以通过喊叫警告狮子行为,鹦鹉也可以学舌取得犒赏,但这些都是描述性的,只传达一些信息,智人可以表达哪里有一个多大的狮子在干什么,这让人类规划和执行复杂的计划成为可能。其次,人类有了八卦的能力,这能传递出社会关系,让人们之间的相互了解更多,首领不需要逐一认识或者逐一比拼而成为首领,族群进一步扩大。最后,人类有了虚构的故事,开始讨论与相信不存在的东西,比如守护神、国家、宗教、人权等,讨论虚构的事物是智人语言中最独特的功能,给了智人前所未有的能力,这得以集结大批陌生的人力、灵活合作,数量远超其他生物的个体间的合作,所创造的力量是无穷的。

  一写就是长篇大论,剩余的再温习一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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