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土楼群是我们两天土楼游的最后一站,说它是个古镇,我说什么也不信,多么年轻的名字啊。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它原名“长教村”,真的是一个沿溪而成的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小镇。
其最先名“张窖村”,是个张姓聚集地。明朝时有一私塾先生,名简德润,入赘一张姓无后的大户人家,连生三子,后又娶卢氏再生五子,其子均以“张简”为姓。
一晃,到了清道光年间,后人张简逢泰,金榜题名。主考官说“张简”之姓不见于《百家姓》,令其择一而姓,遂去张就简。新科进士简逢泰衣锦还乡后,村里宗亲纷纷效仿,以简为姓。那张窖村的村名就显得尴尬了,经大家商议,去“弓”留“长”,“张窖”改“长窖”。但因“长窖”比较生僻,也有点俗气,故取谐音“长教”。
古村里,有些结实的土楼,人们择众而居,有条铮亮的鹅卵石驿道,还有不少几百年的榕树,都傍着长教溪两岸,不仅风景迤逦,又被外界知之甚少,一派岁月静好模样。
那条古老的驿道,顺着溪水绵延十余里。据考证,是古时从汀州府到漳州府的必经之路。官人骑马,清脆的蹄声吸引了长教人的向往目光;驮夫马帮,苦涩的汗水浸透清亮了鹅卵青石;远行游子,沉重的行囊挡住了父母妻儿的泪眼模糊,或者进京赶考,或者移民台湾,或者下南洋,很多人一去未回。
一部以分离和寻找为基调,名为《云水谣》的电影,让这里走上大屏幕,再加之土楼申遗成功,当地政府遂将“长教村”更名为“云水谣”,狠狠蹭了一把热度,如今各种对于这里的宣传,都是基于这部电影。
很多人都认为《云水谣》是部爱情电影,虽然掺杂着两岸、战争、援藏等一系列政治因素,依旧把此地和浪漫挂上了钩。但《云水谣》的基调可绝不是浪漫,更像是无奈,或者用其原名“寻找”。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部电影的,陈坤、徐若瑄、李冰冰在片中的表演都不错,还有梁洛施、朱茵、秦汉等人。可除了电影选景地之外,电影和长教村并不沾边,就因此而改了名,自然是太轻率了。
也许等许久以后,人们只记得云水谣,而忘记了长教。等人们查询云水谣,看到一个和古镇历史不相关的纠结着的爱情故事,我们如何去寻找过去的记忆,如何缅怀那曾经的驿道?旅游经济驱动下,以热点代替历史的更名,显然不值得提倡。
如今的古驿道已人满为患。
我们从河坑土楼群过来,先到景区北面停车场,买票进。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这边大多得小店都装修成了文艺风格。
随着人群而动,便到了怀远楼。这里需排队半天才能挤进去,有导游说,相对比上午,人已少了很多。
楹联:怀以德敦以上藉此修齐遵祖训,远而山近而水凭兹灵秀育人文。
其建于清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占地1,384.7平,高四层,每层34个房间,共136间。
内院中心的祖堂,也是读书堂,上有匾书:斯是室。取自刘禹锡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有些私人土楼,门口挂着牌子,五元登楼。似乎除了初溪,几大景区的土楼都不允许登楼。
其建于清雍正十年(公元1732年),占地1,298.8平,高五层,21.5米,貌似是福建南靖已知的土楼里最高的。其位于沼泽之上,土楼之下有200多根松木桩,如今找个铁棍还能插下去五米,并带出泥来。
结束游览,匆忙地从景区南走到北,到停车场开车,然后接人,一路回漳州,路上要两三个小时夜路。
到漳州高铁站还车,晚了一会,扣了几十元。检查车、交保证金,然后进站,发车,去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