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四大石窟包括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都已去过,如今都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查了一下,除了这四个,还有大足石刻、乐山大佛、克孜尔石窟、炳灵寺石窟、飞来峰造像,也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当然待遇略有不同,以独立石窟列入世界遗产的是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大足石刻四个;乐山大佛和峨眉山一起,飞来峰造像和西湖一起,剩下的麦积山石窟、克孜尔石窟、炳灵寺石窟、彬县大佛寺石窟则都是丝绸之路遗产的组成部分。
人们所说的敦煌石窟,除了莫高窟还有西千佛洞和榆林窟,只是莫高窟名气太大,让人忽略了其他两个。
敦煌西线这些年开发的相对成熟,也比较火爆,而西千佛洞作为途中必过的一个景点,来得人也相对多些。可即使如此,依旧是人少得可怜。我们这次到的时候,基本就十几个游人,免费讲解刚凑够一拨。
因莫高窟又被称作“千佛洞”,而它位于西边,故得名西千佛洞。它的洞窟形制、壁画风格均和莫高窟基本一致,故被称作莫高窟的姊妹窟。其始建年代也相近,甚至还更早些,现存的22个洞窟中,最早的可至北魏时期。
它建在党河北岸的断崖之上,党河是敦煌的母亲河,是千万年来敦煌绿洲唯一稳定的水源。它是疏勒河支流,但现在因水少已不再注入疏勒河,主要原因是上个世纪末建成的水库将水流100%截留使用,导致了下游干涸。也没办法,是维持敦煌农田灌溉和市内民生的不得已而为。
因内部无法拍照,便在外面留了几张。喜欢这种荒凉感,虽然种了些柳树,还是些老柳,有了些许绿意,反而更衬出荒凉。像六朝沦为废墟后,韦庄到那留下的诗: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水库对石窟的影响是个专业问题,专家们应该早已论证,显然是小于其创造的社会和经济价值。因党河40%的水源是冰川融水,极干旱的环境导致其蒸发量巨大,故水库在调节用水,减少灾害上起着关键作用。2011年的突发暴雨,即使有水库缓解,西千佛洞还曾被短暂的淹没过。
但水库因蓄水导致附近的地下水位上升,尤其是距离更近、距离河床仅几米的西千佛洞,地下水位上升会加大盐分转移和壁画病害,甚至弱化砂岩的结构,增加了崖体失稳危险。这样来看,留存了一两千年的文物,着实不易。
另一个榆林窟,在敦煌东线,来这边的人更少。我上次来敦煌便没来成。
榆林窟在榆林河岸,榆林河同样是疏勒河支流,也同样已经断流。它不仅滋养了这片绿洲,孵化出榆林窟这样的文化遗产,还曾是唐代锁阳城的存亡关键。明中期,因为河水改到东移,直接导致了锁阳城的废弃。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这里同样修建了水库,好处是缓解了农业用水,尤其保障了瓜州的棉花和哈密瓜灌溉,并解决了当地用电难问题,坏处是导致下游干涸,一片湿地消失,锁阳城遗址区胡杨林的枯死率达到了80%。生态,改变所引发的利弊,是个复杂的问题。
因河两岸种满榆树,故得名榆林窟,来得季节还有桃花正开。
榆林窟也被称作莫高窟的姊妹窟,现存43窟,开凿年代不详,推测为北魏或初唐时期。人比较少,所以不论是被称为唐代经变画巅峰之作,中国石窟最完美的净土变壁画;还是西夏艺术孤品,云雾中的青绿山水;亦或早于《西游记》的玄奘取经图,都是比较容易看到的。
需要说下,如今的敦煌是县级市,其古称“沙洲”,归酒泉管理。莫高窟和西千佛洞在敦煌境内,而榆林窟则在瓜州县境内,瓜州同样归属酒泉管理,行政上不归敦煌。
从敦煌开车过来,一路荒凉。
也许是担心游客无聊,同时为了丰富行程,促进这条路线的发展,路两侧修了不少巨大的人造景观,有些还成了网红打卡点,比如大地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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