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北京出发,出差焦作,已记不得来了多少次,总希望是最后一次。最近开始看《人民的名义》,所以路上有些时间也容易打发,几级电视剧便到了。
晚上赶回郑州,一群当年的老熟人聚在巴奴火锅,大口喝酒,也着实尽兴。有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一瘸一拐的;也有挺着大肚子,还有几个月便生的,一个没少,都来了,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夹着一私莫名感动。胖子点菜时喊了一声,六份毛肚,心想至于么,后来才发现65元一份。
当年的一个小伙子,曾还有点90后杀马特感觉的,如今已经脱了少半头发,大脑门露了出来。叫了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进来给大家按年龄排序,他都排在70年代那档,这大概也成了未来一段时期内的段子了。
转天,再奔南京参加会议,这个曾经生活过半年的地方,来得次数却不多。
因会议在周五晚上结束,而周日一早还要赶到上海,同事不愿折腾,索性就不回北京了。计划着把家人接来,周六在南京转转,一看日历,烟花三月下扬州,就这样了。
南京,明城墙、梧桐树、玄武湖、紫金山、夫子庙,是我最喜欢的几个城市。
同事是第一次来江苏,又爱吃,结束会议后,提议去趟夫子庙,顺便逛逛夜景。
可惜物是人非,曾经的这里本地人居多,各色小吃,好不热闹。而如今,一半以上的旅行团,举着小旗,带着旅行帽,急匆匆地穿行,那些路边的小摊都成了楼下的底商,味道和花样却差了千里。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这秦淮河,想想这几百年、几十年的变化,若和这沧海桑田比较起来,判若蜉蝣。柔波荡漾,李香君、董小宛、陈圆圆人虽香陨,可那些过往或随着旌歌铁马,或随着桃花扇曲,早已演绎成传奇。朱雀桥边的乌衣巷口,王导、谢安两家都已闭门千年,可雏燕衔泥,日复一日地伴着油灯下的绣花老人,不曾变过,从这里走出的王羲之、谢灵运,兰亭挥墨、剡溪猿啼,已然成了符号而被传承,也不曾变过。
江南贡院,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广场上置水成镜,别有了风味。
京沪线似乎出了问题,高铁晚点,接到妻之后回酒店,小伊兴奋异常。
说到对南京的印象,想起了那满城的法国梧桐,传说是因为宋美龄喜欢,蒋公便送了一城的梧桐。梧桐让这座城,更加从容、更加富有底蕴、更加在钢筋混凝土中而不喧嚣和浮夸。中国很多城市都种发过梧桐,但很少有这般沧桑厚重、有这般浪漫沉稳,我们似乎已经无法想象出,没有了梧桐树的南京。所以,不管梧桐带来了多少麻烦,让人过敏、影响交通、限制建设,但与梧桐树的一悲一喜、一离一合,都早已融在了一起。它还有个名字,叫“悬铃木”。
2015年,一个美龄宫的航拍照片火了,人们把蒋公对宋美龄的旷世爱恋赋予了这个用法国梧桐树勾勒出蓝水晶项链造型的美龄宫,连同着六朝古都的满城金黄浪漫。
转天,早点后,先去台城,这里可以一览玄武湖与鸡鸣寺,还可登城墙。
这是南京不多得的好天气。
鸡鸣寺来过了几次,始建于西晋,是南京最古老的寺庙,为“南朝第一寺”,也是古诗“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是当时全国的佛教中心。那个佛塔,便是赵雅芝版《新白娘子传奇》里的雷峰塔。
它所处的鸡笼山,因形似鸡笼而得名,南朝齐武帝曾到钟山打猎,并在此听到了鸡鸣,故赐名“鸡鸣山”,寺借此名。当然,虽然名山,其实很低,也就几十米的样子。
寺庙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再回顾曾经走过的景点,都少了些许曾有的惊叹。
寺内有井,是当年隋军攻入南京,南朝最后一位皇帝陈后主带着张丽华和孔贵嫔落井躲兵之处。当被隋军发现时,妃子们的胭脂蹭得井台上到处都是,故得名“胭脂井”,或称“辱井”。而这位陈后主,便是写出《玉树后庭花》之人,被杜牧的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弄得人尽皆知,臭名昭著。
猫猫好开心:)以后酱婶儿的活动要多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