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收获很大的书,也是一本串起知识的书,作者选了中国国家博物馆里的100件不同时期的文物,串起了中国历史。从山顶洞人开始,一直到神舟五号,几乎囊括了各个朝代,分别选出最有代表的文物,这其实挺难的,如何用几件文物,分别代表唐、宋、元、明、清。但也只有国博,才有这个底气。

  当去了一定数量的地方、逛了一定数量的博物馆、了解了一定数量的历史之后,对这本书会有不小的兴趣。它一并帮着你回忆了一下各地的博物馆和这些年所看到的文物、所听到的历史。

  第一个引起兴趣的是西周时期的“利簋”,它的价值源于它的铭文,它是第一个直接记载武王伐纣具体时间的青铜器,因为“利”本人可能直接参加了牧野之战。中国在古代用干支纪年,比如我们熟悉的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甲午战争等等,这其实形成于汉代以后。而在先秦,干支是用来纪日的,甚至延续至民国,数千年未曾中断,成为一份文化遗产。

  利簋上所记载的武王灭商,发生在甲子日,所以后世又称其为“甲子之事”。和它齐名的是商汤灭夏,据称发生在乙卯日,尚无出土文物佐证,两者合称“子卯”。所以子卯在古人心中属于“疾日”,是有很多忌讳的,即“子卯不乐”。甚至很多白事、红事中的重大仪式,一般也要避开子、卯。

  书还是值得一读的,每天三五个文物,一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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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用我们大家都熟悉的西游记故事,然后大开脑洞成新书,让人赞叹不已。看似荒诞的情节,竟也和《西游记》的故事很贴合,几乎毫无冲突,也是不易。

  粗糙的澎湃,比精致的理性更有价值,不仅仅是写书,很多时候都是如此。马亲王自己说:吴刚伐桂,就算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乐在其中,有时候创作亦是如此。我们不能忽略的是,能一气呵成,又如此流畅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方有神。

  原来,天宫的太白金星也和很多职场里的人一样,天天要走流程、提报销单子、还被人监管。财务到哪里果然都是黑脸,仿佛他自己掏钱一般,监管到了哪里也都不是好角色,眼里没有一个好人。平白无故的领了个大项目,似乎总是跟着更大的未知的麻烦,这估计能让不少人有共鸣。

  前面,大多数主角都是非正面形象,而到了宝象国的百花羞,方才见了真面目。“若非这一劫是真劫,我才懒得回来。这一路陪你们演得还少吗?”孙悟空吐露出了很多事情的本质。

  书的封皮上,孙悟空是个提线木偶的设计,很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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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尔登湖》名气不小,也有不少人推荐,所以拿来一读。读了很久,放下多次,读不进去也读不懂。

  作者是梭罗,在瓦尔登湖隐居两年,自耕自食,并根据这段经历写成了《瓦尔登湖》,然后成了世界名著。读完,感觉他就是一个自大的文青,这样的人大概不会讨人喜欢,一查,果然至死是单身。当然,名人的单身往往都会被美化成专情或至死不渝之类的。一个有怪癖、不合群,有强烈不求甚解的自以为是和优越感的人,可能会成为一个不错的艺术家,但未必是个好作家。

  喜欢梭罗和这本书的人很多,最常被网络提起的段子就是清华大学校长推荐,然后便是海子,那个留下了“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他在25岁时卧轨自杀,留下一份遗言和四本书。遗言中写着“我的死和任何人无关”,四本书中,便有《瓦尔登湖》。

  这本书有点像散文,但可能是翻译问题,所以不好谈论文笔。可不论内容或观点,都配不上“经典”二字。如果非要把梭罗的经历和政论思想融进去,那就谈其他方面好了,不用神化这部作品。对了,他还是个愤青。

  很多人都认为梭罗在《瓦尔登湖》中的描述过于虚幻了,更像是描述一个自己用内心虚构的过度神话的乌托邦。很多事情也逐渐被曝光出来,比如梭罗在瓦尔登湖只住了两年,而且他书中的小木屋和老家的村子只有一英里,他经常回镇上拜访朋友和家人,或者邀请客人到他的小木屋参观和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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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看懂中国的艺术很难,因为它几乎从来没有追求过表面的东西,向来有着更深的精神内核追求。有些肤浅的艺术品,看下像不像,知道人物背景,基本就了解大概了。而中国那些传世之作,会不屑于表。

  晋尚韵,唐尚法,宋尚意,明尚态。中国艺术的不同朝代,有着不同的集体倾向,了解他所处的时期和社会背景,也许是第一步。商和周的青铜器有着很大的差别,原因便是中国社会整体认知所处的不同阶段;安史之乱前后,唐诗的内容大相径庭,同样也是因为艺术的土壤已然有别。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知道创作者,他经历过什么。比如书中介绍了几幅书法,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李白的《上阳台帖》、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轼的《寒食帖》,这些书法作者的经历和创作背景,对我们理解和评价这幅作品,尤为重要。若是不知道颜家满门忠烈的故事,怎么能感受到书法作品中,由浓墨到枯墨,几乎用着笔杆要把纸戳破的那种心情。没有这种心情,一幅涂抹多处的草稿如何能成为“天下行书第二”。

  其实,有些观点比较陈旧或已有人总结,算不得新颖,甚至就是照搬,不过整体还是挺好,也顺便关注了“意公子”的抖音号。单看书皮,她所追求的是句句有梗,是快餐文化,所以受众并不是对作品有一定了解的人,而是几乎不了解的大众,得以有些谈资,能在茶余饭后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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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亲王的小说,向来天马行空,比如刚看完的《太白金星有点烦》。而这本书,则是历史纪实,一个以虚构为业的作家写这个干嘛?他写的比起历史书,能多些什么看头呢?

  原因之一,可能历史书上没有。比如已经被拍成连续剧的《大明丝绢案》,虽然故事性很饱满,但若放到《明实录》里,也许仅一句冰冰冷冷的话而已。长久以来,我们对历史是有目的性的,它得总结经验和指导未来。所以历史书上总是烛照万年的规律总结,视角也放得太高,高到丢了日常事和人情味,那些鸡毛蒜皮、那些家长里短、那些人间烟火都不见了,而这是老百姓的全部。即使有些讲述者刻意放低了视角,那也只是停留在庙堂之上、文武之间,关心的依旧是少部分社会精英,再往下,几乎没有了。普通老百姓的喜怒哀乐,社会底层的心思想法,是被历史所忽略,即使提及,大概也就是“民不聊生”、“民怨沸腾”之类的高度概括。

  中国的历史很长,这些多如牛毛、繁如星河的琐碎故事也确实也放不进去,后世也没人能提起兴趣,不认识你,谁愿意听你唠家常?所以,哪怕整理出了《丝绢全书》,也终将被淹没在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

  原因之二,阅读史料过于枯燥,如有一个写小说的人,能用一种不那么学术的方式把这精彩的故事陈述出来,也许会有趣。甚至可能发现,原来没有虚构的历史也如此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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