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陵自考古挖掘以来,共发掘39座陪葬墓,发现壁画404幅,约800余平米。其中有99幅,约500平米被揭取保护,存于各博物馆。其主要内容是人物图,以仪仗、宫廷、日常生活为主,偶尔有些建筑,其他样式很少,反映了唐时把墓室当死后宫殿和府邸的观念。壁画一般线条不复杂,比较简洁和流畅。
李世民有二十多个女儿,除了夭折和因房玄龄次子谋反被诛杀的两位公主,基本都陪葬了昭陵。其中规格最高的、待遇最好的,应是他的嫡长女、长孙皇后所生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因为基本都被盗过,所以陪葬物并不方便进行对标,但她甬道有三道石门。从挖掘昭陵其他陪葬墓和唐朝礼制来看,皇子、公主、妃嫔、功臣均只设一道石门,目前仅长乐公主破格。
唐朝的公主没有几个长命的,夭折、病逝、赐死皆有。不少都是嫁给了大臣,但自李世民开了头后,一直到安史之乱,就没有哪个皇帝是稳稳当当登基的,那自然会有一批站队大臣倒下,便会陪着一批公主。
作为太宗最受宠的嫡长女,而且嫁给了如日中天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的长孙无忌的嫡长子长孙冲,至少在太宗一朝,她是高枕无忧的。长乐公主是病逝,年仅23岁。长孙无忌是在唐高宗时以谋反罪流放黔州,然后被赐死的。其族人均被牵连流放,包括长乐公主之夫长孙冲,后不知所终,此时公主已去世十几年。
长乐公主墓道的云中车马图壁画。
博物馆内展览壁画最多的是长乐公主墓,其次是韦贵妃墓,她位列嫔妃之首,地位仅次于长孙皇后。上篇文章已介绍过这个人,就是背靠京兆韦氏这个望族,在李世民打败王世充进入洛阳后,迎娶的两个寡妇姐妹之一。
她有两女一子,皆陪葬昭陵。大女儿定襄县主是和前夫李珉所生,嫁给了阿史那,陪葬昭陵是因为阿史那功高,得了陪葬的殊荣,而非以县主身份。小女儿临川公主是善终,病逝时已将近花甲之年。但儿子李慎不幸,被武则天以谋逆罪流放岭南,死于途中,其五子皆被杀害。李慎甚至被武则天赐虺姓,以示侮辱,直至李显复位后才被平反。
韦贵妃墓仪卫图壁画。
燕德妃,在妃嫔中,地位仅次于韦贵妃。
史中有“太宗四妃”,并不是四个人,而是四个有先后顺序的封号:贵淑德贤。贵妃除了死后追封的,生前获得此称号的只有韦贵妃。排第三的是德妃,原是阴德妃,其父阴世师,为隋朝大将。李渊带兵攻克长安之时,阴世师诛杀了李渊在长安的质子,还挖了李家祖坟。所以城破,被杀,其女眷也被虏入掖庭。
阴德妃便是阴世师之女,被李世民相中进了后宫,得宠并生一子,取名李祐。阴世师之子当时没有被杀,反而因阴德妃受宠做了官。他一直怀恨在心,毕竟有灭国杀父之仇,然后便撺掇李祐谋反,结果事败,被李勣讨伐,后被诛杀。阴德妃也因此被贬,位置空出来后,燕妃晋升燕德妃,燕妃原是贤妃。
至于排名第二的淑妃,至今仍是个迷。有“韦杨阴燕”之说,比较可靠的说法,杨淑妃是隋炀帝之女,亡国公主,和李世民有两子:李恪、李愔。但具体内容史书记载寥寥无几。
燕妃墓双人舞蹈图壁画。
进博物馆时有个表,列出了这里的壁画文物,当时没有反映过来程知节便是程咬金,否则无论如何也要找找的,可惜错过了。小时候听评书《隋唐演义》时,很喜欢这个人物,同样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好像这次在昭陵,也没有找到萧美娘的信息,看来的确是野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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