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青海,依旧带着点高反。
这里毫无疑问属于藏区,我们总提及的藏区,可以分为三部分:卫藏、康巴和安多,有着“法域卫藏、马域安多、人域康巴”之说,看着地图便很容易明白。
卫藏,是拉萨以西的大部分地区,主要包括如今的拉萨、山南、日喀则、阿里、林芝西部等地区,是藏族地区的政治、经济、宗教中心,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哲蚌寺、色拉寺、桑耶寺、扎什伦布寺等,都在这里,是藏传佛教的核心区,所以称作“法域”。康巴,包括横断山区的四川甘孜、阿坝、西藏的昌都、林芝东部、那曲东部、云南的迪庆、青海的玉树等地区,康巴的汉子骁勇善战,很有名,所以被称为“人域”。安多,包括甘肃甘南、青海海北、海南、海西、果洛、黄南等,这有着大片的草原,牛羊成群,是藏区的主要牧场,产良马,所以被称作“马域”。在安多,隆务寺的规模、地位、影响力,仅次于甘肃的拉卜楞寺和青海的塔尔寺,便是本文所要介绍的地方。
隆务寺前广场,一座金光闪闪的四面佛,正受着人们千万次的五体投地式的膜拜。那远处的山坡上,是暖暖的阳光和黄土,不知藏着多少芸芸众生或忘却,或渐行渐远的过去。随着我们不断长大变老,每每疲于生计应对,不再停下思考,那些读书时或崇高奉献的、或理想浪漫的、或善意面向世界的想法和过往,已越来越少被提及、被记起,成了一片柔弱之地,不敢触及。手机铃声想起,Right Here Waiting,慢慢走向隆务河边。
案子棘手,时间紧张,北京到西宁,凌晨四点半就奔赴机场,转天凌晨一点到家。
安排非常紧凑,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下了飞机,带着点高反直接去了客户那里,路边吃了口饭,当地的牦牛肉,很是霸道。结束后回公司,转天又在分公司进行现场培训,然后奔黄南州,再奔机场,赶晚上飞机。不停告诫自己,在18年,要慢下来。多思考,比多劳累,更有意义得多。
我们每每提及青海的寺院,往往首先想到塔尔寺,它的名气实在太大,而且就在西宁市内,过来也方便。而另一座地位与之相仿的寺院,历史却更悠久的隆务寺,却鲜为人知。它便坐落在我们本次的另一个目的地,黄南藏族自治州。
九曲黄河的第一弯,便在黄南。
这座海黄大桥,被誉为“青海第一桥”,它把黄南到西宁的时间又缩短了不少,有了它,那些周末到西宁市内来洗澡、吃大餐、逛商场的年轻人似乎就更方便了。
自治州的政府在同仁县,便找了个政府机构,门口停车。
同事留恋着这里的面包和酸奶,开始给我们指着路。
隆务寺,依山傍水,始建于元大德五年(1301年),明洪武三年(1370年)重建,以后又多次扩建,为藏汉结合的建筑风格。文革期间损毁严重,大多建筑被毁,后又开始不断修葺,成今之模样,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寺庙虽然很是气派,但大抵是因为交通或者缺少其他有吸引力的景点,所以来这里的游人并不多,名气也不大,几乎鲜为人知,倒也原汁原味了。隆务在藏语中是“农业”的意思。
寺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外面长长的院墙上,排列着的木质的转经筒。它们里面放着经书,转动它等同于诵经,所以在藏族人们心中,它是可以消灾避祸,修积功德的。
暖暖的日子里,慢悠悠地转动经筒,除去了那些杂念,让人时不时冒出留在这里的念头。不知为何,这么一个念头萦绕在整个在青海的日子里,回到北京也时常在想。来这干嘛?一个人、一份工作,然后每天在寺庙的广场上晒着太阳发呆,一心诵经。
这次过来正好赶上辩经,僧侣们关掉了几乎全部的大殿,都集中到了一起。
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的一大特征,一般大寺院中,都并行着好多活佛转世系统,不止一个,隆务寺亦然。这里共有29个活佛转世系统,其中的夏日仓活佛地位最高,是这里的寺主,解放前,他还为黄南地区政教合一的领导人。如今传到了第八世。
隆务寺目前有活佛十几位。
寺内其他地方,也有辩经的。
其中一人坐在地上,只可回答,不可反问,为立宗人;一人或者多人,站着发问,为问难者。问难者可以高声大叫、跺脚鼓掌、挥舞念珠等等动作,有些僧侣动作幅度很大,很夸张。
因僧人都在集会,所以很多大殿进不去,导游就在外面给我们讲了讲。
趁着同事去厕所,拍张合影,然后走人。
驱车到自治州的中心,同事对这熟悉,推荐了碎碎念的小圆门。饭馆的菜单和以前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炒面片不错,手抓羊肉也可以,吃得挺饱。
同事送来了当地特产。写这篇文章时,想起了早晨在西宁早市上看到的线辣椒,决定现在上网买点循化辣椒,自己还要再炸点辣椒油,中午吃饭更有味道些。
安多,新技能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