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之行(17)·巴德岗(2)

　　巴德岗，英国人这样评价尼泊尔的这个小镇：“就算整个尼泊尔都不在了，只要还有巴德岗，就值得你飞越半个地球来看它。”
　　这足以说明它的惊艳。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光和看法。在加德满都谷地，有三个曾经的城邦，给我印象最好的是帕坦，让我最怀念的是加德满都，巴德岗似乎并没留下太多记忆。只是，它是我逛得最彻底的一个。
　　如今翻阅照片，对那边的塔乌玛蒂广场和塔丘帕街旧城广场越发喜欢。那是几乎没有外来事物的，没有游人打扰的，已经留存了几百年，始终未变的样子。那天，阳光温暖，空气中满是木雕的陈久回香，还有提卡点点，映着将信仰融入生活的人们的祥和表情。

　　这个雕刻是吉祥天女寺基座上的，乍看还以为是迦卢荼，其实是个仆从，但饱满的曲线和丰富的细节使人惊叹。时不时放大起来欣赏，那圆润、柔滑的线条，似为天成。
　　清晨的光线自右边而来，明暗相间，分明且干脆，白平衡出奇得冷色调，使得红蓝两色的提卡般的第三只眼明艳起来，不仅神秘，且让人怀念。

　　吉祥天女寺（Siddhi Lakshmi Temple）的整个基座，逐渐随着光线而变得温暖，染上了一层金黄。一层是仆从，牵着狗和小孩、二层是马，三层是犀牛、四层是狮身人面像、五层是骆驼。还有一只懒洋洋地晒着日光浴的小狗，竟似融为了一起。

　　时间再晚些，便成了这般样子。

　　准备回，登上法希戴噶寺（Fasidega Temple）塔基，看下这个广场的整体样子。其后是白塔的巨石，留下个纪念，人似乎越来越黑了。

　　回望杜迦女神庙（Vatsala Durga Temple）。

　　几分钟，便回到塔乌玛蒂广场（Taumadhi Tole），精细的雕刻，在巴德岗处处可见。只是时间长了，会审美疲劳，甚至变得麻木起来，所以声声惊叹往往留在了如今整理照片的时刻。不论门框、屋檐，还有那些可见不可见的细节，在这里都成了工匠们表现超群技艺的天地。

　　因为住在这个广场，所以更为熟悉一些。
　　尼亚塔波拉神庙（Nyatapola Temple），建于1702年，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5层30米，是加德满都谷地，也是尼泊尔最高的寺庙，一度也是这个落后国家最高的建筑。

　　里面供奉着杜迦女神的嗜血化身，只是由于太过恐怖，只有祭司才被允许进入寺庙…

　　坐在寺庙高处，发呆、休息，看着人来人往。
　　有个小姑娘在爬台阶，有着很叛逆的眼神，像极了尼泊尔年轻一代面对外来游客的态度，有着过度的自我保护或因自卑而带来的冰冷与排斥。越是年轻，越是明显。
　　举起相机，留下了一张。然后她走过来，对着我说：book，money，book，money，book，money…在这边拍照，是要准备一些礼物或者零钱的，也曾见到一些人装作不知道，不去搭理，但那并不好，本身未征得同意的拍照就有着冒犯的意味。

　　坐在这里一边休息，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一边开始研究着如何去塔丘帕街旧城广场（Tachupal Tole）。它是巴德岗最老的一个中心广场，我们还有充足时间。

　　路不规律，Loney Planet上的地图又不是那么规整，所以看了半天，选了一条路。
　　走得快要迷路，感觉快要走出巴德岗，妻不断催促原路返回的时候，一个小院出现，挺神秘的，还遇到一对国人。小院旁有一方水池，若是提前买了地图，大概位置就能确定了。

　　水池，在尼泊尔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们大多建于几百年前，用来储存饮用水、沐浴和宗教仪式的水。如今，人们依旧会在水池旁聚集、聊天，亦或在早晨、下午沐浴。

　　继续走，不远便到达了塔丘帕街旧城广场。
　　左侧为比姆森寺（Bhimsen Temple），建于17世纪，供奉着商业之神Bhimsen。

　　广场并不大，但很安静，此为Dattatreya Temple。
　　很多寺庙并没有被翻译出中文名字，网上也查询不到，便直接写了英文，若非要音译的话，戴塔炊亚神庙吧。其建于1427年，据说全部材料都来自同一棵树，里面供奉着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三神合一的Dattatreya。在寺庙的外墙上，有很多描述性爱的雕刻，各种姿势，两人的三人的，一应俱全。

　　广场的东南角，是木雕博物馆（Woodcarving Museum），它曾是印度教祭司的宅邸。这里有比较著名的15世纪的孔雀窗（Peacock Window），被认为是谷内最美的木窗。是很多旅行社，甚至明信片的主角，不可错过。

　　这边的小巷上，手工品很多，要是买纪念品的话，巴德岗比加德满都的要好，帕坦也不错的。尤其涉及雕刻类的、佛像类的。

　　广场，对面是黄铜和青铜博物馆（Brass and Bronze Museum），窗上也有着精美的雕刻。

　　安静的广场，温暖的阳光，慵懒的居民，在这里好不惬意。

　　寺庙过廊里的人们，那是我们离开我们视线已经许久的缝纫机。

　　老人。

　　学生。
　　在尼泊尔，你时常看到贫穷的人们，穿着破烂、亦或不合身的衣服，还有不少人，似乎并没有卫生观念，带着怪怪的味道。但是，我们所见的所有学生，都穿戴整齐，白白的衬衣也干净利落。这一点，想想国人对教育、对孩子的重视，让人感慨万千。我之前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十个国家之一的尼泊尔的学生，而且并非有领导突击检查才统一着装，而是我们在加德满都、在博卡拉、在蓝毗尼所见到的日常状态。

　　回途，才发现有一条路直达塔乌玛蒂广场，原来是我们选错了路。高高低低，绕来绕去，走了许久。
　　又是精细到让人叹为观止的雕刻，是的，在这片雪山环绕的谷地里，你会时常遇到。对于我们的惊讶，当地人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几个世纪。

　　鲜花、绿叶，搭起了人们对于信仰的敬意。

　　这里古物很多，但无论如何也经不起不当回事的折腾。照相若是要躲开电线，绝对是个技术活。就如这个路边的窗户，其实很不起眼，也不是攻略，书籍上标注的景点、文物，但它很精美。选了好多角度，最后还剪裁剪裁再剪裁，但是那些窗户上方的电线和下放的广告牌与拉扯的绳线，无论如何也去不掉。如此下去，这些文物的消失，依旧是早晚的事，再多的文物，也经不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