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

  来宁波开会,主办方组织去普陀或奉化游玩,选择前者的占了绝大多数。年初嘛,都想烧点香,求个好年景,何况这里还是观音菩萨的道场,亲自上门要虔诚得多了。
  先坐车大约两个多小时,然后再转乘快艇,才到了普陀岛上。抬头猛然间发现“舟山群岛”四个字,这个曾在小学地理书上看到的名字,竟已忘却了许久,变得那么遥远,像是尘封的记忆和儿时的伙伴,那毕竟是曾经心向往的地方。普陀岛,便是其1390座岛屿中的一个。

  普陀山,宋代以前名“梅岑山”,有“海天佛国”、“南海圣境”之称,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观音菩萨的道场。文殊菩萨的道场在五台山,是老婆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已经去过。峨眉山,普贤菩萨的道场;九华山,地藏王菩萨的道场,目前还没有去过。
  为什么普陀山是观音菩萨的道场,成因是什么呢?去的时候匆忙,导游也讲得模糊,回来查些资料,大概有了些了解:
  晚唐,大中元年(公元847年),有印度僧人至普陀山,于潮音洞前焚烧十指,得见观音菩萨现身说法,并授以七色宝石,此为普陀山与观音结缘的最早文字记录。
  至唐咸通四年(公元863)(《佛祖统纪》中作“唐大中十年”),有日本僧人慧锷大师从五台山迎请观音像归国,船至梅岑山莲花洋时遭遇风浪,数次出行而不果,遂信观音不肯东渡,选定了普陀山为道场。岛上张姓渔翁听闻后,献出住宅,供奉圣像,并改之名为“不肯去观音院”,慧锷大师成了普陀山的开山祖师。其后,山上逐渐寺院林立,且均为供奉观音菩萨。
  宋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朝廷大臣王舜封奉旨出使三韩(今朝鲜),途遇风浪,巨龟挡路,舟搁浅。而此时,自普陀山潮音洞升起金光,现观音像,随后巨龟消失,海面平静,舟复行。事毕还朝,奏明圣上,称此乃祥瑞之像,宋神宗钦赐匾额“宝陀观音寺”。之后,朝廷先后重修普陀寺院,并豁免税赋,且几乎每年都遣派大臣进山上香,政府起到了很好的带头示范作用。传说继续传播,且越传越神,结果很多出海船只均改道此处出海,凡遇风浪者,望山而拜,皆获平安。
  还有一说,比较流行,是据佛典《华严经》内的描述:“善男子,于此南方有山,名补陀洛迦,彼有菩萨,名观自在”;“海上有山多圣贤,众宝所成极清静,华果树林皆遍野,泉流池沼悉具足”。不论“补陀洛迦山”的名字,还是关于形象的描述,均与普陀山有诸多相似之处,且由于《华严经》出自释迦牟尼之口,便有了佛经的理论支持,称“佛指名山”。不过,个人感觉把普陀山等同于补陀洛迦山,还略有牵强。
  我们只能说,综上,历史上的种种原因,使得普陀山成为了观音菩萨在中国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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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10

  周末,深夜,只开一盏台灯,重低音许巍。
  老婆调上杯热咖啡,回忆我的2010。

  老家

  春节在老家过年,一家四口,热炕头。
  依据习俗,每年农历的腊月二十九要去祖坟烧些纸钱,而老传统上,女人是不用参加的,除了新婚第一年。所以,与以往不同,今年不再我和老爸两人,多了老婆。妈说:“跟祖宗介绍一下,家里多了口人。”纸钱成灰,随风而旋,鞭炮声起,古老的习俗之于那些经历过的人们来说,有,不能改变什么;无,则缺了什么。心里丢了想、没了念、落了空,未经历过的人是想象不出那种感觉的,但这些传统习俗能保持到什么时候?挡不住的城镇化和社会变革,越来越务实的物质欲和以创造价值为导向的主流思想,早已将无经济转化价值的传统文化推到了边缘。望着家族那片坟茔和不远处的新村,还有那些进城扎根的北漂南漂,认祖归宗,是否会成为子孙们的一句玩笑,抑或烙上封建迷信的时代弃物?
  家里逢年要给祖宗上贡,再加上我之前的渲染,在老婆看来,这很神秘。旁边一站,睁着大眼四处看,紧闭着嘴不敢说话。适当的时候,隔着燃烧的纸钱、贡菜、香炉,一声不响地随着我向祖宗牌位磕头。结束后,小手牵着我到其他屋,眨巴眨巴的大眼,说,好有意思啊。
  农村的年还是很有味道的,这与城里拼命挖掘其经济价值大大不同,不是千篇一律的红色、福字和中国结就能代表着“年味”的。在这里,人们的习俗、活动,很少受广告、电视、商场、折扣等商业行为的导向而变化,而是传统,左右着整个集体的行为。记得小时候,家里上大贡,光上贡的馒头就要用罗筐来装,过程也更复杂些,贡菜都是专门准备的。而如今,新一代的年轻人已大多不再延续,即使自己,面对那套繁杂的程序和身边的社会环境,在农村也不会选择继承,更不用说扎根北京了。只有母亲那一代仍在“守着旧”,从正月的初一到十五,一早一晚,在香炉燃起香。其实,我和父母一样,闻到那个味道,心便踏实了。
  老家过年,大年三十要守岁,打开屋里、院里所有的灯,整晚不睡。而这几年,之于年不再那么兴奋,也逐渐地扛不住了,结果,我、老婆、老妈横七竖八地歪倒在炕上,仅剩老爸一个人坐着,守香。
  初一拜年是小时候最喜欢的了,最多时候,一个家族二十多人一起走门串户,马路上、胡同中,遇到另外一个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大声寒暄着,“过年过得好!”到谁家基本都是烟、糖一扫而空,多数情况下,辈分小的只能站在院子中捡未炸响的鞭炮。10年,爸妈的年纪已大,辈分也高,而我们这一代人常年在外,对家族的感情较父辈们淡化了些,所以第一次分开了拜年。
  快过年了写年,总让人怀旧。老婆是独生子,今年去婆家过年。

  这一年,父母身体都好,胃口也好,吃得多,每次回家,往炕上一躺,边嗑瓜子边聊天,都那么让人感觉轻松、安心,很幸福。
  这一年,给家里换了一个彩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家里添些东西。爸妈换了电动车,正盘算着装个太阳能热水器,可惜,农村的老房子,排水不怎么方便,得自己挖沟埋根水管到房后的水坑。老妈开玩笑,11年国庆长假不准出去爬山,回家,一人一天一米,刚好。
  这一年,爸妈的电话逐渐增多,很开心,他们总会打过来,话费花不完是个不错的借口,所以聊天的时间也再加长。奔六的老两口喜欢上了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总是看到十一点多才睡,那天还在谈论11号。 继续阅读“我的·2010”